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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ut tout pour ma chérie

【喻魏】Be My Last

渣文笔,文不对题(吧)

出了点问题重发一遍

本来想赶老魏生日的,没赶上(扑通

ooc私设多如山,有bug麻烦指出

大概是be(。)

球球了 各位太太多产些粮吧  我真的饿晕了5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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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时候都不能紧握的手,究竟是谁在伪装大人?”[注1]

 

——

 

魏琛下意识准备从兜里掏出烟盒,想到这里是西餐厅,又放了回去。

从巴赫G大调到李斯特的爱之梦,提琴声悠扬未曾停歇,钢琴的演奏低沉婉转,却又如珠落玉盘般清脆,如浪拍海岸,又似小河蜿蜒,逐渐相织相交,水乳交融——这些魏琛当然听不出来。他内心正咬牙切齿道喻文州选的什么破餐厅,手指由于没有烟头占据而不断的轻敲着桌面。这双手骨节分明,是一双纯男性的手,手指上有一层可靠的厚茧,像被雕琢而成的艺术品。而这双手的主人此刻穿着不合适的西装,他用手扯了扯好似要将他勒到窒息的领带,坐如针毡。喻文州刚坐下就借口去洗手间,魏琛一糙人,这种对他来说充满束缚感的“高级”地方天生不容纳他的存在,连二郎腿都不好意思翘一个,浑身上下的不自在又提升了几个档次。

这小子约我来这种地方干什么,膈应老子吗,魏琛的心情愈发烦躁。

 

——

 

“老魏,你手机响了!”陈果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来喽!”魏琛放下手中啃了两口的包子,嘴里东西还没咽下去就接过手机大喇喇道,“喂,哪位啊?”

“魏队,我是喻文州。”略微失真却又带着一丝熟悉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

魏琛愣了一两秒,心下微微诧异喻文州怎么搞到的他的电话,又有一丝别扭。兴欣刚夺冠,夏休期才刚开始,他魏琛孤家寡人一个闲在上林苑也就算了,喻文州一堂堂蓝雨队长怎么想起给他打电话了?魏琛对喻文州的心情还是比较复杂的,虽说是他的直系后辈,可毕竟当年被他打败了三次,说不在意肯定是假的,当初悄无声息离开蓝雨看似潇洒恣意,说白了不过是为了用这些理由掩埋下受挫的自尊和某件几乎被遗忘的事罢了。

即使魏琛的潜意识里还是不愿意这么认为。男人嘛,面子重要。

“哦,是你啊。”魏琛咽下嘴里的包子,淡淡道,“蓝雨最近怎么样,老方跟你们还有联系吗?”

“一切都很好,方队也问候过,蓝雨的情况和您。”喻文州的声音不疾不徐地从听筒中传来,当年那声“谢谢魏队指教”似乎和这差不多,喻文州的声色早没了16岁时的稚嫩,不过是音色的细微差别,魏琛有种被看透的错觉,让他浑身不舒服。

“哈哈,老方那家伙我真是好多年没见了。对了,你有什么事吗。”现在魏琛只想快点结束这场单方面不愉快的电话去啃那个还没啃完的包子。

“老魏!我和柔柔沐沐出门了啊!”陈果在门口叫道,魏琛向她摆了摆手,喻文州刚好像说了什么,他只听见了结尾几个字“可以吗?”,想都没想就答道“行行行没问题。”

对方似乎没想到他答应得那么迅猛,语气也染上了一丝欣喜,“好,地址我一会发给您,魏队,周六见。”

魏琛放下手机啃了几口包子后猛然回味起方才的对话。什么地址?周六见?喻文州这小子搞什么幺蛾子呢?这时魏琛的手机收到了短信:

“xx路xx号xx西餐厅。魏队周六晚18:00我在大堂等您。”

隔了一会儿,又发来一条。

“不见不散。”

“靠。”魏琛狠狠地咬了口包子。

——

“你没搞错吧!你就穿成这样去吃西餐?”陈果一脸不可置信。

“呃,这有什么不妥吗。”瞧瞧魏琛,白T恤+家居裤,脚上还踩着一双北京老布鞋。旁边的唐柔都忍不住扶了额。

“哟,老魏同志也会去吃西餐?活久见了啊,是不是家里安排相亲啊哈哈哈哈哈……”方锐敏锐地捕捉到了信息,便开始了毫不留情的垃圾话对喷。

“滚,老夫用得着相亲?我他妈是去见喻文州的。”魏琛不耐烦道,显然他现下没精力和方锐对喷,他现在想的是怎么能不在喻文州这人面前跌份失面子。真tm窝囊,魏琛心道。

“魏大队长原来上赶子去关怀后辈了,那可要小心喽,对面可是喻文州,小心又一个坑里摔三次,对吧方锐大大?”叶修刚抢完一个野图,正在阳台上来一根快乐似神仙,闻声从阳台伸出头,加入了日常嘲讽。

“靠,一个个没完了是吧?”魏琛没好气。在众人的嘲讽与陈果等一干女性同胞痛心疾首的教诲(?)下,魏琛不情不愿地穿着方锐的旧西装踩着不知道多少年前已经成色暗淡的旧皮鞋紧赶慢赶地到了餐厅。

别人的西装穿在自己身上无论如何都显得不合身,魏琛远远便看到了站在大堂门口的喻文州,同样是一身西装,区别是剪裁得体,他自然得好像本应如此,不过一个看表的动作,斯文的不得了,看看自己,却显得那么不伦不类,魏琛很有找借口鸽了的冲动。

喻文州发现了正天人交战的魏琛,他眼睛蓦地一亮,向魏琛招了招手。躲得过初一躲不了十五,魏琛一瞬间痛恨完自己为什么没快些溜走,咬了咬牙,向大门走去。

“魏队,好久不见,恭喜夺冠。”喻文州彬彬有礼道,伸出了手,他的眼睛明亮,好似一汪深泓,就这样直直的看着对方,没有人知道这眼神下酝酿着些什么,不管是在电竞场上还是现在。

“哈哈,好久不见,谢谢啊。”魏琛干笑道,挣扎了一会儿还是握上了那只手。

——

“您点的松露鹅肝。”一道道高级菜肴被摆上方桌,魏琛握着叉子,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魏队,听说这家的鹅肝最出名,您尝一下。”喻文州脸上是一贯的微笑,魏琛机械般动起了手,这种规矩太多的地方让他几乎喘不过气。他吃了一块烤鹅肝,对他来说味道甚至说的上是诡异,看着这些品相精美价格却不精美的珍馐,他吊不起丝毫胃口,只剩酸液在胃里呜呜翻滚。

“几点到的飞机啊?”魏琛尝试找个话题。

“下午四点。”喻文州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哦,辛苦你了。”接着又是冗长的沉默。

两人之间无声的平衡与隔阂自坐下点菜就已经隐隐成型,魏琛很不喜欢这种地方,不是说他花不起这个钱,事实上他魏琛光靠卖技能点的钱都足以衣食无忧,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老夫可是千万富翁你懂个屁!”,说白了他就是没这个富贵命享受,更何况对面还坐着一个曾让他失了面子的罪魁祸首,别扭两个大字简直要刻魏大队长的脑门上,一顿饭吃的食不知味,神游天外。

捱了小半会儿,魏琛放下了刀叉,忍不住开口:“小子,你找我什么事儿就直说吧。能办的我尽量帮,不用搞这些台面上的,老夫没这个享受劲儿。”

喻文州回过神,似乎早就预料到魏琛会如此直白,答非所问道,“魏队,您是准备退役了吗。”

既然说了第一句,索性把话篓子给扣了,“要不然呢,等着你们年轻人把老夫摁在地上摩擦啊?老夫在兴欣带带小弟抢抢boss颐养天年也挺快活…”

“您有考虑回过蓝雨吗。”突然被喻文州急促的语气打断,魏琛下意识抬起头诧异地看向喻文州,喻文州脸上笑容依旧,只是眼睛里有些不易察觉到的哀怨,至少魏琛完全没看出来。桌布底下,喻文州的手攥成拳头,指甲抠得生疼,所幸没人注意到,连他自己也没有。

答案都心知肚明,魏琛陷入了难堪的沉默,良久,喻文州像是轻轻地叹了口气,细不可闻,“抱歉,是我太突然了。”

“……我去个厕所。”魏琛一刻都呆不下去了,世界上似乎只有他无法忍受和喻文州有所接触,“阴阳怪气的。”他坐在马桶上,寻思着要不要直接溜了,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唉哟管不了那么多了——

因为他无可避免地想起了一些往事。

——

魏琛的蓝雨的夏天结束了。

赛季结束他准时地悄无声息地离开,除了方世镜没有知会任何人,给蓝雨的众人留下一个沧桑而汗涔涔的背影——实际上是仓皇的,即使魏琛单方面固执地认为这有种世外高人来无影去无踪的神秘感。

此刻魏琛挤在火车站拥挤的角落,二十出头的一人颓唐得像个为脱发困扰中年男子,混合污浊的空气弥漫着焦油与汗液的气息,嘈杂的人群一阵又一阵的来和去,谁又知道肮脏不堪下埋藏着大片发黄的汗渍。

嗑瓜子扔一地的大妈,打牌的大爷们,抱着婴儿的年轻妇女——多么正常的光景,一切宛若浑然天成,至始至终。魏琛买到了下铺票,理所当然地遇到了要求换床的蛮横的中年妇女,被魏琛一句“给老子滚蛋”打发掉,走时骂咧咧的:“这个死瘪三的还有没有一点教养的啦……”[注2]众人好说歹说才把暴起的魏琛摁住——被戳痛点了呗。

魏琛烦躁地躺着床上,俨然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他脸朝着墙,闭上眼睛都是乱七八糟的记忆,每一件都让他难堪。

——

“明天就走?”方世镜道,点了一支烟。方世镜没有抽烟的习惯,不像魏琛。他看着手中的火星发热发烫,若他一直捏着,只会落得一个手被烫烟燃尽的下场,这点魏琛也很清楚。

“是。老了,不中用了,哈哈。”魏琛不在意道,好像要走的人跟他没关系似的。这里是天台,倒是不用顾虑那么多,魏琛吸了一口,感受尼古丁循着喉咙进入肺起到危害生命的作用,吐出一个烟圈,怅然若失。

明天就是夏休期的第一天,正式的非正式的队员都跑出去聚或忙着回宿舍收东西了,夕阳下的蓝雨显得多么空旷寂寥,两个老人趴在围栏上抽着烟,仿佛在上演最美不过夕阳红。

“将来有安排吗?"

“H市吧,票我都买好了,还不知道会不会继续打荣耀,寻思着先去做些小生意,混个衣食无忧差不多,再老婆孩子热炕头。”

“呵呵,想得还挺美。”

两人前言不搭后语地聊着,好似老友重逢,终于,魏琛摆了摆手道,“收东西去了,明天还要赶火车。”

“嗯。”方世镜没回头,魏琛的脚步声渐远,方世镜抖了抖烟灰,猛吸了一口,被呛得咳嗽,随手摁灭了烟。

我果然还是不喜欢抽烟,方世镜想。

 

 

待到方世镜也离开,喻文州缓缓从角落的阴影中走出来,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看不清他的表情。

 

——

“魏队。”

 

魏琛买烟的手顿住了,他看向说话的人,是喻文州。

小卖部前的偶遇总是那么仓促,魏琛看了看手里的软中华,拿出一根,也不管自己对面有个未成年人,自顾自点上。

“哟,怎么没跟少天他们出去聚啊。”他深吸一口,吐出模糊了他五官的白烟,语气很平淡,就像普通的问候。

喻文州没有说话,他盯着魏琛,眼睛透露出明显的情感,看得魏琛有丝发毛。直到魏琛不耐烦了,他冷不防开口道,“魏队,您是要退役吗。”

魏琛一惊,心想这孩子怎么知道的,嘴上却道,“哈哈,叶秋那个混蛋还没被我打败,哪这么容易走,我像是这种退缩的人吗?”——还真是。即使魏琛不愿意承认,可事实就是如此。谁说逃避没用了?魏琛漫不经心地想,活着不就图个舒服吗。

喻文州没说话,他看向魏琛的眼神更加晦涩,夹杂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仿佛已经洞察了魏琛的一言一行。

“是因为我赢了你吗。”

喻文州几乎喊出来,幸好大部分人都走了,这里是空旷的,除了在一旁满不在乎看球赛的小卖部老板。即便如此,魏琛的脸已经黑了,他不自觉的冷笑,扭头就走,傻逼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谁知喻文州一直坚持不懈地跟着他,不厌其烦,魏琛回了头正要发作,却发现人家喻文州眼眶已经通红了。

“喻文州,是吧?别给老子自作多情了,老子就是不想打了。”事实上魏琛只是气在头上,嘴巴开始乱秃噜,他当然不肯当着喻文州的面承认的确有这一部分原因,何况退役后指着荣耀赚钱还说不定呢。然而当他话音未落喻文州脸上绝望的神情更甚,过度紧张使得手已经不自觉的微微颤抖,突然他冲上去抱住了魏琛,16岁的少年个子已经快赶上他了。

“我靠,你他妈…”然而他还没来得及惊愕,人家猛地松开手扭头就跑,留人魏琛一人和一肩膀的鼻涕在风中凌乱。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魏琛翻了个身,用手肘挡住了眼睛。

 

 

魏琛直到下了火车才将手机开机,经历一路的折腾,他的脸上已经冒了些许胡茬。黑眼圈昭示着不安稳的夜晚——隔壁的老太太又吐了,哪个熊孩子又哭了云云。

他跑去洗了把脸,凉水刺激着每一个叹息的毛孔,魏琛抹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在感叹自己即使变得憔悴仍然那么帅的同时还是自我惆怅了一番——生活不易,做人难做啊。

魏琛没有什么行李,在蓝雨干了几年带走的也就一个行李袋。他坐在出站口旁边的长椅上,点了根烟,拿出他的诺基亚,有新短信。

魏琛盯着手机,一时无言,随后他站起身,去最近的报刊亭买了一张新电话卡,然后将这只手机关了机,扔进了行李袋里——魏琛没有想到有一天还会打开它。

 

——

 

当魏琛偷偷摸摸正准备从酒店大堂旁的侧门溜出去,被众保安相互以目示意,然后发现大门外已经将车泊好等候着的喻文州时,所有的提心吊胆像是被针扎破了的气球,变得蔫了吧唧。

真下更说不清了,魏琛心想。他颓废地走了出去,然而喻文州见到他只是冲他笑了笑,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为他拉开了车门。心里有鬼的魏琛坐在副驾上,有种光荣赴死的意味。

喻文州发动了车,没有说话,魏琛同样,只是看向窗外。他内心惶惶不安,连去哪都忘了问,没来由的紧张感使困意渐渐将他绑架,头一歪就睡着了。

 

等到他再睁开眼睛,车已经停在了上林苑楼下。车上没有人,他身上盖着喻文州的西装外套。他坐起身,活动了下酸痛的关节,正准备下车,喻文州在外面敲了敲车窗玻璃。魏琛吓了一跳,爆了个粗。他下了车,道,“不好意思啊,你应该叫醒我的。”

“没事。”喻文州只是看向他,他靠在车门上,即使夜色渐浓,也能在路灯的映衬下看到他修长的双腿和锻炼有度的腰身。

魏琛一时间走了神,随即意识到什么似的开口道,“啊,那什么,喻小子,那我先上去了。”挥了挥手便要离开。

“魏队。”魏琛走出了一两步,背后突然传出声音。他没回头,只是顿住了脚步。

“我过两天才回g市。”

“……”

“我明天能来找您吗。”

“……干什么。”

对方似乎轻笑了一下,“大概是叙旧吧。”

 

 

魏琛回到住处后二话不说冲进了卧室,开始四处翻找。

门外经过的方锐奇道,“老魏今天怎么了?失了智似的。”叶修只是笑笑,没接话,一旁的包子道,“一定是饿了。”还行,至少说对了一半。

魏琛翻箱倒柜,终于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找到了当年的那个小诺基亚,他尝试将它开机——居然开了。他打开信箱,又多了好些条,有黄少天的,方世镜的,蓝雨经理的,还有各种各样的问候和欠费提醒。他寻找着,房间还没来得及开灯,小小的屏幕发出微弱的光亮,柔化了魏琛的眉眼——突然他蹙起眉,眼神变得锐利,找到了。

“我喜欢你。”

来自一个陌生号码,时间是他离开蓝雨那天。

不过是个按键机,屏幕已经被刮花了一些,按键也因为不断的触摸按压掉了漆,破败而惨淡。而魏琛就这样盯着,像个等待宣判的罪犯,期许着上苍对他网开一面。

“叮——”

新的短信,不同的手机,来自同一个号码。

“魏队,明天我请您吃晚饭,我会来上林苑接您。”

旧手机被扔在一旁,过了好一会儿,它终于耗尽了最后一丝电量。

 

——

 

这次喻文州倒是会选餐厅了,杭帮菜,不功不过,事实上魏琛的口味偏重,嗜辣如命,但偶尔吃一顿清淡的问题也不大,何况是喻文州请他吃饭,毕竟人家是g市人,魏琛想。

一顿饭稀松平常,喻文州也没穿得像个社会精英,一身休闲装,轻松得很。不过是话了话家常,即便魏琛总是把话题往死了带,喻文州也能微笑着圆回来。就像是喻文州所说的——叙旧。叙的不过是魏琛退役后发生的事,什么黄少天偷跑出去被方世镜去网吧拎了回来臭骂一顿黄少天经不住骂拉着一群兄弟组团哭鼻子云云。魏琛大笑之余不禁感叹唏嘘,第二赛季后的几年,他遗失了太多与蓝雨有关的记忆,他已经无法参与蓝雨的决策,即使没了他的蓝雨也很好,甚至没了他变得更好。

喻文州很识趣,不该提的只字不提,外人看来气氛甚至说的上其乐融融。

看来没什么。魏琛暗自松了口气,彻底放松下来,前晚的慌张已经不知所踪,像搂兄弟一样搂住喻文州的肩,主动提出去西湖边散个步,只是这场面活脱脱像黑社会劫持一样,引得众人侧目,纷纷对喻文州投向同情的目光并以白眼示意某魏姓社会人士,全被魏琛用不屑的犀利眼刀扫回去——看什么看,没见过大哥和小弟啊。

喻文州也不别扭,和魏琛有说有笑,正值旅游旺季,又逢周末,即便到了晚上西湖旁的人也说不上少,宅男魏先生很不适应,于是喻文州就把车停在离人群远一些的地方,俩人就靠在车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也给我来一根吧。”喻文州说。魏琛正从裤兜里掏出一包软中华,打算来上一根,闻言诧异道,“喻大队长还沾烟?这真是没想到,那些迷妹知道了还不伤心死喽。”说着便递了一根,还贴心的给人点上了。

喻文州没回话,用力吸了一口,果不其然被呛了,咳出了眼泪。

魏琛哈哈大笑,说,“小屁孩不会抽就别抽,抽烟有害健康,看见没。”说了便指了指烟盒上形如摆设的标语,丝毫不脸红。

“只是偶尔,累的时候会抽一根罢了。”喻文州淡淡道,黑夜遮住了他此刻柔和的眼神,他看着手中的烟缓慢的燃烧着,点点炽热在指间发烫。喻文州自认不喜欢抽烟,对他来说浪费时间还有害健康,但他忍不住,在氤氲的烟气中仿佛可以嗅到一个人,他竭尽全力去唤醒脑海里熟悉的记忆,不让其流失一丝一毫,他像一个精神病人,又像个犯了毒/瘾的可悲的人,妄图通过这点不切实际的虚幻能索求到更多。

“回去吧。”他说。

 

——

 

车缓缓停住,魏琛松了安全带。他心情不错,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喻文州这小子突然就说不散步了,不过他也不介意。

“我走了啊,回见。”

魏琛下了车,正要关上车门。

“等一下。”

喻文州也下了车,他走到魏琛面前,用力抱住了他。

“我明天就回g市了,让我抱一下就好,谢谢魏队。”

魏琛霎时间记忆出现了断层,仿佛回到了八年前,喻文州在他宿舍门口冲上来抱住他,宛若溺水的人抱着浩淼汪洋中唯一的浮木,而第二天是魏琛永远忘不了的日子。他没有推开他,只是站在那。现在喻文州的个子已经超过他,也不再是以前那个病殃殃的身板,魏琛想到了很多,想到黄少天当年被他如何诱拐到蓝雨,和方世镜一起在天台抽烟,和兄弟们筹钱搞战队,跟蓝雨经理一干人在大排档喝到深夜,被名不见经传的喻文州连赢三次,和方世镜坦白,和蓝雨经理大吵了一架,最后灰溜溜的退役,一走了之。

魏琛安慰性地拍了拍喻文州的背,喻文州的手缓缓松开,却又不肯一下松开。

“你……”

魏琛出了声,喻文州蓦地松开了手,缓缓垂下,手指还在微微颤抖。

“再见。”魏琛说。

喻文州没回话,魏琛走向大门,喻文州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再见,魏琛。”我喜欢你。就像那条短信。

魏琛没有回头,就像离开蓝雨那一天。

——

我会醒来,也忘记梦境。

因为你不知道,你也不会知道。[注3]

 

FIN.

[注1]宇多田光 《Be My Last》

[注2]瘪三:方言。对无正当职业而以乞讨或偷窃为生的年轻游民的蔑称。

[注3]邓紫棋 《后会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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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be吗?我觉得还好吧(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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